瑞东镇上总共有三家粮铺,现在这三家粮铺的掌柜都在这里。
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三个时辰,也喝了三个时辰的茶了。
就连时斌的这句也听了不止一次,而他们的回答始终都没有变过。
一个体格干瘦,颧骨略高的中年男子瞟了另外的两个粮铺掌柜一眼,先笑眯眯地开口了。
“时大人,真的不是不给您这位镇长大人的面子,但是我们这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挣的也都是辛苦钱。现在这个价钱,是真的压不了了!”
听见这位掌柜的说的话,时斌的眉头忍不住抖了一下。
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地多用了几分力。
“杨掌柜,你的杨记粮铺的米价三天就涨了近三倍,这么个涨法,实在不能算合理吧!”
怒火被压抑着,但时斌的语气已经有些冷了。
然而别说是杨掌柜,就连其他的二位掌柜也并没有在意他的情绪。
没等杨掌柜再说话,一个身量较矮,左脸脸颊上长了一颗黑痣的掌柜先开口了。
“时大人,你有所不知啊!今天年景不好,咱们本地的粮食产量不好,我们收不到货,自然要去外地上货。可是外地也受这年景的影响啊!就连江南那样的地方,今年的粮食都减产了。产量下去了,这价格自然也就上来了嘛!”
这位掌柜话音刚落,时斌还没有来得及张嘴,另外的那位留着八字胡的掌柜赶紧接过了话茬。
“韩掌柜说得甚是!所以时大人,真的不是蒋某几人博您的面子,非抬着这粮价不肯降价,实在是降不起啊!我们这生意看着做得大,但箩烂也多啊!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指着我们生活,我们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不是!所以这价实在是不能往下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