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璇,“不算看笑话。”
她在纪氏破落的那几年里,过得还不如他。
只不过不同的是,她是在外窝囊,家里还有赵玲,而他是在外光鲜亮丽,家里被打压排挤。
气氛到这儿,其实多多少少有些压抑,纪璇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低头喝了一口汤。
温热的汤入喉下肚,纪璇情绪平静了一些说,“你在宋家这些年,一直这样?”
宋昭礼没否认,“嗯。”
纪璇,“为什么不反抗?”
以他的能力,完全没有必要受这种窝囊气。
宋昭礼淡淡地说,“懒得反抗。”
纪璇皱眉道,“就这么任由他们给你泼脏水?”
宋昭礼放下手里的筷子往座椅后靠,低垂的视线看向纪璇,足足七八秒后说,“也不是每一次都是泼脏水,十次里面基本有七次我是真的做过,
而且我是一个人对付大房那边一大家子人,我得懂得抓重点,跟于倩这样的人斗属于一种内耗,而且还是最廉价的那种内耗。”
于倩只是动了动嘴,他却得费神费力去解释证明。
如果宋老爷子是站在他这头也就算了,但很显然,宋老爷子心底的那杆秤是偏的,偏向大房,偏向于倩,偏向宋铭复和宋霆克。
所以,他与其费劲去解释证明自己没做过,不如挨一顿打,还能节约出点时间做别的。
宋昭礼说罢,见纪璇不接话,笑了笑说,“纪璇,人一辈子要走的路很长,记住一句话,赢在你不该赢的事情上,比输在你不该输的事情上,更不值得,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懂得权衡利弊。”
纪璇,“这就是商人思维?”
宋昭礼道,“想要报复一个人,不要只想着回击她对你的伤害,而是要选择主动出击,选择她最大的软肋击垮她,她想要名,偏偏就让她得不到名,她想要利,偏偏就让她无利可图......”
纪璇不作声,“......”
宋昭礼看着她低低地笑,“纪璇,你是不是心疼我?”
纪璇抿唇不答。
宋昭礼倾身,隔着餐桌用指腹在她红唇上抚过,带有几分蛊惑意味地说,“我曾经听别人说过,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动心的开始,一是崇拜,二是同情,你现在对我是不是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