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栈门口,两名女兵才松开一直架着婷秀的胳膊。
陈靖可沉声道:“进去之后知道该怎么说么?”
“表少爷放心,奴婢知道!”婷秀抽噎着说。
“若是敢坏了我的事儿,你跟你家姑娘就一起下去给舅公陪葬吧!”
陈靖可说着,抽出自己的佩刀,一刀砍断了客栈院子里的拴马桩。
婷秀被吓得腿软,差点儿没尿了裤子。
身旁的女兵将披风塞到她怀里,推着她的后背,直接把她推进客栈里面。
客栈的大厅已经被陈家人清理干净,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薛老爷子的棺椁就停在正中间。
薛珊雅身为此时唯一在场的晚辈,本该跪在灵前烧纸,此时却正毫无形象地歪坐在旁边,身后靠着客栈大厅内立柱。
灵前的火盆内被她丢进去一大摞纸,火苗都快被压灭了,艰难地在下面苟延残喘。
看到婷秀回来,薛珊雅忍不住抱怨道:“你还知道回来啊?让你去办那么点小事,磨磨蹭蹭的!”
“姑、姑娘......”婷秀上前将披肩披在薛珊雅肩头。
“你嗓子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婷秀一双手都在袖子里攥紧了。
短短一眨眼的时间里,她心里已经进行了好几次天人交战了。
薛珊雅抱怨了半天,见婷秀毫无反应地在那边发呆,登时不耐烦地说:“你木头一样杵在那边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