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明绣没在那边,舅老爷说她早早就量完尺寸走了。”
“他、他那样的人说话你也信?”沈天舒一开口,就觉胸口痛得针扎一样,眼前一阵阵发黑。
杨嬷嬷为难道:“姑娘,舅老爷到底是客,大老远来吊唁夫人,咱们就算有所怀疑,也不好大张旗鼓地登门去搜啊!”
这话提醒了沈天舒,她刚想打发明玉去找谢延求助,一抬头就觉天旋地转,头晕得七荤八素。
“姑娘,您别吓奴婢啊!您这是怎么了?姑娘......”
“姑娘!?快来人啊!”
“还不快去请大夫!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抬春凳过来......”
沈天舒并不是一下子晕过去的,这个过程似乎被无限拉长、放缓。
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身体也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气,大脑却十分清醒,甚至还能在一片嘈杂中分辨出杨嬷嬷和明玉的声音。
紧接着,身边各种杂乱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周围变得寂静一片。
“明......”
明绣,别忘了去找明绣!
沈天舒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这样从看不见,到听不见,再到说不出话......
最后,神志也终于渐渐远去,她整个人深陷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