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却一脸镇定,这些路上火药量的多少他心里有数,也就是听着吓人,其实最多也就是炸开路面,崩坏两边院墙的程度。
而且借着沈仲磊前来面见老刀的借口,府衙的差役们也早就将这几条路封得严严实实,根本不会误伤百姓。
所以他抬手一勒缰绳,直接让马调转方向,朝着另外一条路走去。
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当马车刚刚驶到路口,里面在才发生了爆炸。
谢延这次懒得跟老刀继续玩儿这种幼稚的游戏,直接驾车驶上了老刀希望的那条路。
果然,这次马车十分顺利地驶入,没有再遇到爆炸。
谢延用马鞭轻敲马的屁股,催促它们加快速度,仿佛想要尽快将沈仲磊平安送回府衙。
就在马车快要来到这条路的中间的时候,路上突然弹起一条绊马索。
谢延猛地一扯缰绳,将两匹马扯得前蹄抬起,发出嘶鸣。
马车骤然停在路中央,谢延也被晃得差点儿掉下马车。
所有的差役都抽出长刀,默契地两两结对,面朝不同的方向,护着彼此的背心,戒备地看着周围。
在路边一堆破烂儿里藏着的人,狞笑着打开了火折子,看着点燃的引信越少越短,他心里也有了点儿害怕,悄悄伏着身子想要趁着爆炸前撤离出去。
但是他刚一挪动,一把钢刀便直直刺入体内。
拉绊马索的二人也紧随他而去。
老刀伏在不远处一间久无人住的旧房里,透过破破烂烂的窗户纸看着这边。
等了半天还不见火药爆炸,心里便知定是出了问题。
他一骨碌翻身起来,套上一旁早已灌满火药的坎肩儿,再披上罩衣,手里紧紧攥着火折子,从窗户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