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人,除了产妇的夫君、公婆和婆家几位大伯哥小叔子以外,还有娘家爹娘和两个哥哥。
跟高山说话这人,便是产妇的娘家爹黄宝全。
高山看看这一屋子的人,说实话,就算生孩子是过鬼门关,却也鲜少有这样大动干戈的,尤其还是从外地过来。
黄宝全似乎看出高山的疑问,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知道女婿是什么想法,叫我们过来,就是想告诉我们,他家没苛待我家闺女,就算生孩子真的出什么事,也怪不得他们。”
至于带那么多人,自然是怕事后打起来。
但高山却总觉得,刘家人的样子有些不太正常,并不像是正在为产妇难产担忧的模样,反倒都在打量着医馆内的情况,像是看到什么财宝一般眼睛发光。
就连产妇的夫君刘荣,本该应该是最担心的人,此时也只是坐在一旁垂着头。
但高山看得清楚,他偶尔抬头看向产房,脸上毫无担忧之色,反倒有种等待着什么既定结果的感觉。
高山见状不免有点担心,这些人,该不会是故意上门碰瓷的吧?
他以前在刘家做事的时候,虽然没遇到过,却也没少听说过这样的事。
最容易找医馆碰瓷的,就是难产的产妇。
在这个世代,产妇一旦难产,能活下去的可能性不超过两成,一尸两命的几率更是超过五成。
将难产的产妇往医馆门口一放,医馆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一旦心软或是顾及面子收进去了,产妇难产而死或是一尸两命,那产妇家人便有的闹了,最后少不得要赔钱了事。
医馆好不容易摆脱了之前的名誉危机步入正轨,高山可不希望开业第一天就遇到这样恶心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