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芦家村,一如往日,家家门窗紧闭,只有村庙门口空地上传来阵阵鼓声,二十多个人在那边跳着动作诡异的傩戏。
“潼娘子,咱们先弄那个敲鼓的吧!”
沈天舒却摇头道:“还需要他继续敲鼓,让其他人保持此时发病的状态,这样施针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你先将杨里正带过来,让他先好起来,可以帮助咱们安抚其他村民。”
有了石涛的例子在前,戚梓昊根本不用沈天舒说什么,用麻绳做了个活扣的套子,高高甩起来,像在草原上套马似的,准确地落在杨福明身上,直接把人给拖了出来。
守在旁边的兵士们立刻一拥而上,把人架到大塘旁边的凉亭内,把人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直接将人鞋袜除掉,裤腿和衣袖全都挽了上去,只等沈天舒过来施针。
沈天舒过来先行把脉之后,便取出金针,依旧是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施针。
杨福明很快就不再挣扎,而戚梓昊那边已经将第二个人准备好了。
当亭子的所有柱子上都捆满了人之后,第一个被施针的杨福明终于缓缓苏醒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天还没亮,自己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
紧接着他就看到周围被五花大绑的村民,然后发现自己也是这副模样,一时间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道这怪病又发展出什么新幺蛾子了么?
沈天舒发现杨福明醒了,过来问:“杨里正,您总算醒了,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潼娘子?你们这是......”杨福明开始还有些恍惚,紧接着看到被捆在自己身旁柱子上的人也苏醒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激动得喜极而泣道,“是您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