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沈天舒都在琢磨这件事,总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点儿什么,但是眼前却依旧迷雾重重,理不清楚头绪。
满地碎片,缺一根线将它们串在一起。
众人回程的时候越发加快了脚步,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回到吊脚楼内。
几个人刚一进门,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楼内的气氛好像比他们刚才在山中还要凝重。
范昱如进门没在堂屋看见厉子安,越发觉得事情古怪。
身为发小,以他对厉子安的了解,没能成功地跟着一起去,厉子安绝对会守在堂屋等着他们回来,以求第一时间了解事情的进展。
“屋里有人么?”范昱如扬声问,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东屋的门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范炳荣一脸憔悴地从屋里出来。
“爹,出什么事了!”范昱如心底的不安越发扩大,快步上前问。
范炳荣却没搭理儿子,将目光落在沈天舒身上,问:“潼娘子,开棺验尸的结果如何?这究竟是病还是邪祟作怪?如今可否能有个确切的说法?”
沈天舒见他这样,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回来之后一直没见到厉子安,范炳荣又是这副模样。
她心中暗叫不好,不答反问:“世子爷出什么事了!”
范昱如闻言一惊,戚梓昊也站直了身子,将注意力集中到范炳荣身上。
范炳荣嘴唇嗫嚅几下,嗓音嘶哑地说:“昨晚你们走后,世子爷就如石涛当日那样,非要出去跳傩戏,后来被我叫人制止,用了一丸潼娘子的丸药,此时还在昏睡中。”
“什么?”范昱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你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