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需随便刺激穴位就可以治好王爷的病,还能轮得到我来给王爷看病么?你们还不早就不请自来,蜂拥而上了?”
这番话说得太过实在,说得在座诸人的脸都不由程度地开始发烧、发热。
沈天舒的意思,他们当然明白。
如今越来越没人敢给瑞亲王治病,其中最大的难点就在于此。
施针必须找准病灶,尤其是瑞亲王这样的情况。
正如沈天舒所言,只有找准淤血的位置,适当刺激相应的穴位和经络,才能起到蚕食吞化淤血的作用。
若是在没有淤血的位置施针,刺激经脉加速运转,非但起不到让淤血消散的作用,没准儿还会把原本好端端的地方给疏通出毛病来。
其实在座几个人心里不服的点,并不在于此举医理上通与不通,而在于这个做法让他们无法想象。
我都做不到甚至不敢想,你一个年轻小娘子,就敢这样大放厥词,难道你就做得到么?
但是当着厉子安的面儿,谁敢这样说?说了也丢人现眼不是?
心里头不服气,自然就都冲着沈天舒去了。
厉子安此时手肘撑在桌子上,指尖抵着下巴,一言不发,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章沐秋在一旁却看得心绪起伏,这位潼娘子,不仅施针的手法像郡主,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像。
若非身高身形全都对不上,她简直要以为是姜潼从坟墓里爬出来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