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偌大个宅子就她一个人住,也着实太冷清了。
沈云蕙屁股还没坐稳,就忍不住咋呼道:“大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王府吃饭难道还不管饱么?”
“别胡说,我陪着太妃在寺中礼佛,每日只能吃素斋,自然是清减了些,过些日子就长回去了。”
明绣端了温水过来,杨嬷嬷伺候沈天舒洗脸的时候,眼尖地在她颈间发现了还没完全褪|去的些许青痕,心下更是一沉。
礼佛辛苦,吃斋念佛的,人瘦了可以理解,可这痕迹,难道也是礼佛弄出来的不成?
但是杨嬷嬷心里明白,沈天舒刚才对沈云蕙所说的话,相当于也是对屋里所有人说的。
无论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外就只能这么说。
沈云蕙虽然没有长时间去寺中礼佛,但是每年也会跟着许氏去庙里烧香,一天下来折腾得十分辛苦,饭菜也清淡得没有油水。
想到沈天舒这次直接在寺里待了大半个月,立刻感同身受地道:“寺里清苦,不但要早起,吃的又不好,大姐真是受苦了。”
她紧接着又问:“大姐,那咱们现在要准备回家了么?”
“不着急,还要过些日子。”沈天舒估摸着,自己怎么也得抽出些时间装作在家研读医书的样子,才能去给瑞亲王施针。
而且也得确定厉子安将解药吃了才好。
这样下来,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沈天舒见沈云蕙神色有些奇怪,问:“怎么,想家了?”
沈云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有点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