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刘敬元读书争气,考中进士后任开封府同知。
三年前刘家老太爷过世,刘敬元回乡丁忧。
刘老太爷一倒,因他而牵扯在一起的关系网登时七零八落。
当时沈仲磊得知此事,忍不住感慨,这位妻弟孝期满后,怕是起复困难,还想着自己到时候若是能伸得上手,该帮还是要帮上一把。
所以从那之后,许氏越发不把沈天舒当回事,任意拿捏。
谁知这一转眼,对方竟然谋了这么个好差事。
郭嬷嬷压低声音道:“夫人,虽然刘家跟咱们这儿离着挺远,但是消息早晚是要传过来的,您若是有什么打算,可得尽快动手才行啊!”
“如今老爷都回来了,我还敢有什么打算?”许氏气道,“毅豪那孩子,平时能耐得很,到了关键时候,竟是个花架子,我费心费力给他创造机会,结果两次都没得手,还差点把自个儿给废了,如今弄得我不上不下,投鼠忌器,让沈天舒那个死丫头占尽了便宜!”
“表少爷如今病情如何?可有好转?眼瞅着就要进腊月了,到时候家里肯定要派人来接表少爷回去过年,若是到时候还没好的话,夫人可不好交代啊!”
“毅豪的情况倒是好了不少,不然你以为他能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吃药?早就给我闹翻天了!”许氏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问,“你说这个刘家,该不会跟刘旭琨刘太医有什么关系吧?”
“这......”郭嬷嬷被问得一愣,“这个老奴还真没听说过。”
许氏却觉得自己猜得没错,否则俗话说得好,人走茶凉,刘老太爷过世三年了,原先的什么关系情义肯定也都淡了。
刘敬元以前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政绩,凭什么能一下子升到杭州去做知府?
“沈天舒那死丫头,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然她这次回来,怎么可能跟换了个人一样,外家得了势,人立刻就拽起来了。”许氏越说越是肯定,“你想想看,若非是有这一层关系,她如何能弄到刘太医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