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楼上满头白发的太上皇,秦御心里五味杂陈。
只是几天功夫,他就这么老了......
赵阁双手撑着城池,却无法看清城下的秦御。
黄得柱见状红了眼眶,连忙跪了下来,“太上皇,您踩着奴才的背,站得高一些。”
“你伺候了朕三十多年,朕却没能让你过上几天太平日子,就连平日赏赐也是少之又少,朕如今站不稳,倒是还要踩着你的背......”赵阁叹了口气。
“太上皇,您折煞老奴了,如若没有您,老奴又如何能做这总管太监,老奴打心里感激您,愿一辈子伺候您,”黄得柱双手撑着地板,任由赵阁踩着。
赵阁看了看城下英姿飒爽的秦御,微微一笑,“你行军打仗多年,朕还是第一回站在城墙之上看你征战时的模样,如今看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城墙之下,秦御默默无语。
面对他,秦御不知应该如何开这个口。
这时,宋千羽也赶了回来,看到了城墙之上的太上皇,心口不由咯噔一跳。
“三军将士听了!朕乃大冥之太上皇,朕为政近三十年,南征北讨,志在万民,不辱列祖列宗之命,然朕终究是愧对百姓,愧对列祖列宗......今日,朕在此处下罪己诏,一切罪业都在朕一人,与他人无关,列祖列宗与天下臣民尽可谩骂于朕,不可诋毁朕之皇子!”
“朕这一生,育有七子,存者有五,长子为帝,次子齐王,五子吴王,六子晋王,再便是朕多年来不敢昭告天下,不敢相认之子!今日,朕昭告天下,秦王秦御乃朕之子,原名赵御!是朕为了颜面,二十五年来,让他飘荡无依,此乃朕之罪也!”
“皇子相争,致使万民受苦,朕罪恶滔天......”
说着,赵阁望着城墙之下的秦御,泪流满面,“御儿,朕走后,你可认祖归宗,哪怕你不认朕,但请你看在朕对你多年庇佑,辅佐无灵,替朕照看好这亿兆臣民......”
听着这一番话,秦御心乱如麻。
时至今日,他早已忘却了往日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