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到这话的众多百姓,却无人敢动手。
虞沐见状,叹了口气,“吴老夫子,劳您帮个忙,为我二人戴上枷锁。”
“这些年来,除徐二白及其家奴这事以外,虞县尊为百姓架桥铺路,为穷苦百姓修建容身之所,此一项就耗费巨大。然而和县乃昌云侯食邑所在,百姓向官府缴纳赋税,实则是在向昌云侯缴纳赋税,官府留银自有定数。”
“青黄不接时,虞县尊为百姓上奏求得朝廷免税,可这和县减税必须要经过昌云侯首肯,朝廷方能下旨。”
吴玉成说着看向虞沐,弓着身子问道,“虞县尊上任以后,百姓赋税年年下降,这可是虞县尊为百姓向昌云侯求来的?”
一听这话,百姓无不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和县虽是与京都相近,然而一无矿产,二非经济重心之地,不似京畿内各县繁华,又多山地,多年来此处换过多任县令,百姓生活依旧如故。
自从虞沐上任以后,朝廷年年为和县百姓减少赋税,前年青黄不接,朝廷更是免除了和县百姓赋税。
接连三年,和县百姓一年比一年富裕。
其他县常有乞丐乞食,可在和县却是一派祥和,街上无一名乞丐。
纵使是贫苦人家虞沐也有相应的救济,无儿无女孤寡之人,每月由官府送去粮食,由官府赡养。
“纵有万千功,不抵一项罪。人们都说七品芝麻官,县官虽小却是无百姓最是接近,正因如此,县官所作所为更该以民为主,不可伤民害民。我就算是有些许功劳,可仅这一项,就该千刀万剐。”虞沐看着吴玉成,眼神里多了些许光芒。
他是没想到,原来这多年与他作对,隔三差五敲响鸣冤鼓控告他的吴老夫子,竟替他记下了这一项项功劳。
吴玉成捻须笑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和县百姓并非愚昧无知,他们有恩必报,有仇必记,虞县尊虽有过,但自上任以来,未曾伤害一人,反之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不论是功是过,虞县尊之名也将用记于县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