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突然怒吼了一声，一甩手将桌上的酒壶打翻在地。

牢头强忍着怒火，“嘿！我说你这家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可都是何大人赏你的，你岂敢辜负何大人一番美意！”

“算了算了，刘公子不愿饮酒，不可逼迫。”

何亮和颜悦色坐在椅子上，朝着牢头摆了摆手，“本案牵扯甚广，其中又干系到南江国三皇子，不可不谨慎。本官奉秦王爷之命，前来向他了解一些案情细节，你且退下，无需在旁伺候。”

牢头连连应声，急忙带着人退了出去。

一时间，牢房里仅剩何亮、刘玉二人。

面对何亮，刘玉心神不宁。

突然，刘玉两腿一软，跪在他面前，“何大人，小人什么都没说，小人一直都是按照您的命令办事，未敢有丝毫偏差......”

“你是堂主器重的人，你能守口如瓶，可见你对堂主一片忠诚。”何亮自顾自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细嚼慢咽。

“是是是，小人对堂主绝对忠诚，堂主让小人往西，小人绝不敢往东！求您开恩，让，让小人出去吧，小人还想继续为堂主做事！”刘玉随声附和，不停地抬手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话音一落，牢房里再一次陷入一片寂静中。

呼吸间，刘玉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

许久。

何亮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原本堂主想让你入朝为官，为主子增添一份力，可惜你这么快就被宋千羽盯上了，这可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啊。”

“这，这......大人！小人可从未向宋千羽透漏其他的事，倘若，倘若堂主有所忌惮，小人请愿出京，哪怕是到边境去做一名士卒，小人的心依旧是向着羽冥阁。求求大人，给，给小人一个活命的机会......”刘玉说着，泪流满面，明显的感受到何亮的杀意。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早在被何亮拉下水时，就已经预判到了自己的结局。

真到了这一刻，他又何尝不是悔不该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