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羽四处观望,余光却是一丝不错的将赵小乙的神色尽收眼底。
即便是被怀疑是登徒子,此刻赵小乙气定神闲,面色不改,仿佛一名看客一般静静地打量着现场。
“兄台不怕死人?”
宋千羽好奇的问了一句。
赵小乙笑道,“人固有一死,有何可惧?”
“你,你臭不要脸!当着我娘子的面你还这般淡定,要不是因为你玷污了我娘子,我娘子又岂会寻死!”张栓子咬牙切齿,作势就要扑向赵小乙。
赵小乙立于门外,面对张牙舞爪的他无动于衷,轻飘飘的撇了一眼尸体,“事情尚未清楚之前还请阁下节哀顺变,在下愚见,你娘子并非是自尽,而是被人勒死后挂在房梁之上。”
“什,什么?”
张栓子顿时愣了,一脸迷茫。
宋千羽眼前一亮,看向他的眼神里不由多了几分赞赏,“兄台何出此言?”
“如若这妇人是自尽,脖子上又怎会有两道勒痕呢?”
赵小乙温润一笑,信步慢吞来到尸体旁,微微抬起死者下颌,露出死者脖子上两道勒痕,“再有,这人若是上吊自尽身亡,眼球突出、双手散开、舌头伸出,可这名死者却是相反,显而易见,这人并非自尽,而是他杀。”
好一番犀利言论。
干脆利落,见解独到,面对尸体从容不迫,宛若一位经验丰富的仵作。
一个商人,岂有这般见解?
还有他的眼神为何总是让人感到怪异?
宋千羽心中骇然,面上却是平静无波,“是谁第一时间发现死者的?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