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杨一摆手,衙役当时便将几口大箱子抬上公堂,将公堂摆得满满当当,无处下脚。
“属下在看到衙门下人将这一桶泔水挑出来后,立马劫了下来,随后属下带人查抄了衙门后院,发现许大人房中有大量的金银珠宝,还搜出了一整箱房契、地契、银票,请宋姑娘过目!”
明明富得流油,可这家伙却哭穷喊穷。
在宋千羽到后衙用饭之时,夫妻二人演了一出双簧。
把老杨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还不吝啬赞美之词,把他狠狠地夸了一遍。
宋千羽扶起钱秀秀,让他上前辨认那一箱箱金银财宝。
许广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愣是大气不敢出。
未等钱秀秀开口,许广宁率先支撑不住。
“宋,宋仵作,我招......我招......”
许广宁说出这话时,全身瘫软,趴在地上浑身抖成了筛子。
“钱家遭大火,有人前来衙门报案,下官当即就派遣三班衙役赶赴现场救火救人,可火势实在太猛,直至日出火势稍退。当初下官的确是因为钱跑去钱家求钱员外救济,事后,钱员外屡次三番以此来威胁下官,让下官给他大开方便之门,下官恨透了他!”
“于是,火灭之后,下官生了贪念,着衙役在运送尸体之时,将,将金银珠宝和这些银票、地契等随着尸体一同送回衙门......”
“下官只是要银子,不曾杀人,求宋仵作明察......”
一番话足以震惊在场的百姓。
不曾想,这一县父母官居然连死人的银子都贪。
宋千羽沉声道,“所以你让人将东西和尸体抬走之后,便将所有的衙役撤出钱家,默许百姓进入钱家废墟之中捡漏,好掩盖你的贪婪,对吗?”
“是......宋仵作所言句句不差,下官正是这个意思,钱家富甲一方,银子堆积如山,三清县的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下官刚一撤出衙役,他们便蜂拥而进将未曾被烧毁的物件全都给带走了,以为如此就无人怀疑到下官头上,不想宋仵作早就看穿了下官的把戏......”
许广宁羞愧难当,不敢直视那些正怒目而视他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