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在招揽客人的赵大成,远远瞧见乔玉录,连忙撇下客人疾步而来。
“府尊大人,您吉祥。”
“行了,客套的话少说,你们也该收敛一点,给其他商户一点活路才是,如此大张旗鼓,莫非是想要一家独大?”乔玉录背着手,冷脸教训。
闻声,宋千羽面上阴郁逐渐消逝。
赵大成笑道,“府尊大人误会我等小民了,小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不敢僭越律法一步,让惠于民东家少赚许多,何谈一家独大?”
“你们萧家搞出这事,恶意搅乱盐价市场,所有人都到萧家盐号购盐,这不是一家独大又是什么?”
乔玉录冷声质问道。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府尊大人,萧家盐号所有盐价都是按照官府定的,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动,发放票子抵价,我们东家血亏啊!”赵大成连连叫屈,唯恐乔玉录误会似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宋千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好一个逢场作戏。
一开始宋千羽以为乔玉录与萧家无关,现如今看来,这乔玉录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宋千羽与乔玉录寒暄了几句,领着吉阳快步离去。
吉阳一步三回头,卯足的劲一下松垮,“宋姑娘你这是何故,咱们这一趟出来不就是为了查赵大成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急什么,没看见他们正在我们面前演戏?”
宋千羽笑面如魇,脚步轻快,边走边逛。
“演戏?什么演戏?”吉阳一头雾水。
“真笨,你以为乔玉录是恰好路过?”
宋千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紧接着道,“他们二人装作不熟,在我面前故意提起盐价,乔玉录看似指责,实则是为萧家和赵大成开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