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绝无半点不臣之心,更无不法行径,关于赈灾银微臣一无所知,求请太上皇明鉴!”
这张闭了两天两夜的嘴总算是打开了,可他说的话,却让秦御好不容易生的那一丝怜悯之心荡然无存。
两只老狐狸相互推诿扯皮,就是不认自个儿身上的罪,大事尽可能往小里说,千方百计为自己开罪。
赵晏若有所思,“这么说你是被人冤枉的?”
“李程!证据面前容不得你抵赖,纵使是太上皇也救不了你!蓝威已经招供皆是你下的令,那些你与他往来的书信,他也一并上交,与你一般都想活命,”秦御寒凛幽现的黑瞳里,透着腾腾杀意。
赵晏尴尬的摇着扇子,“咳,秦王,现在本王是代替太上皇问话,还请你让本王把话说完,要不然本王回宫如何复命?”
这赵晏到底是来看热闹,还是来故意折腾的?
他平日不学无术,只知道斗鸡斗狗寻乐子,何时有过像今日这般正经。
一时间,秦御目光如炬,对他提防,“本王主审本案,询问主谋情理之中,殿下仅是奉太上皇之命前来听审,既是听审,听着便是!”
“秦御,你也太......你真真是要将本王气死啊你!连太上皇你都不放在眼里,未免也太狂妄了!”
赵晏站了起来,纸扇指着他,话还未说完一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紧张的将折扇放下,生生的将已经到嘴边的半截话咽了回去。
傲骨赵晏有,但好像不多。
“齐王殿下所言极是,秦王爷目中无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怕是在秦王爷的眼里,这大冥王朝除了皇上,就属他最尊贵、最有权势,至于他人哪能入得了他的眼,”李程冷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坐回土炕上双手往袖筒一放,一副有恃无恐模样。
这一刻,秦御清楚的感受到他今时不同往日。
在看到赵晏的刹那,他的底气明显更足了。
这头恶狼,甚至已经向他亮出了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