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感受到了压迫力,她压抑住了胆怯道:“徒儿不知,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师父,徒儿冤枉!”
林青沂抄起两味药材扔到萧蔷脚边。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萧蔷看着那两味药草,眸子一颤,故作镇定地道:“师父,徒儿真不知情。”
“明锐草与肝胆果两者相冲,药性天差地别,你放在了药方里,起初我以为你已将其融会贯通,原来是为师异想天开!”
萧蔷扑通跪下,直挺挺的背显得没有半点心虚。
“它们相冲徒儿知晓,只是徒儿也用法子压制住了它们的药性,不然难民们的病情也不会转好,只是徒儿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出了变故。”
林青沂皱眉,他死死地盯着萧蔷:“你用药的步骤是否都写在了药方上?”
萧蔷低垂下眼睫:“是。”
林青沂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他道:“罢了,先想挽救的办法。”
“师父,谷内那边......”萧蔷犹豫,不想没了进万医楼的机会。
林青沂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要还有办法挽救这些难民的命,他们肯定不会追究此事,倘若这些难民死了,那就和你、和神医谷都脱不了干系!”
萧蔷唇角被牙齿咬破了,嘴角满是血腥味。
她原本以为这是她名声大噪的好机会,哪知道是臭名,她不要!
“你先起来,别跪着了。”
林青沂心疼这个徒弟,见她满脸纠结,不忍心继续责怪,扔了药方过去:“好好看看该怎么改。”
萧蔷捧着药方:“是。”
林青沂以前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也只能推倒重来,师徒俩忙得焦头烂额,难民们疼得撕心裂肺。
每每听见有人吐血或死了,萧蔷脸上更加苍白几分。
难民营。
捕头对着程筠躬身道:“程娘子,县令大人让你和诸位大夫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