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阴凛不说话,阴少欣更加确信了:“他居然恨我恨到这个地步,信都不信我,难怪他活着不肯回去。”
阴凛道:“既不是小姑母所为,那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您与时韫解释清楚也就没事了。”
阴少欣从小被宠到大,没受过气:“凭什么我去解释,我才是他的母亲,要解释也是他与我解释。”
“难道您对他没有一点愧疚吗?”
阴少欣脸色阴沉地道:“阿凛,莫要言语无状!”
阴凛睨着她,问道:“小姑母,这些年您怎么对他的,我们都清楚,他心里有多苦,您又清不清楚?”
“他幼时曾和我说过,也想要您像对时堰那样对他,抱抱他,亲亲他,可后来时堰贪玩掉入荷花池,他路过正好救了他,时堰性子怯弱,救上来大哭不停。”
“您听见了声音,带着一群下人走过去,问都没问,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他什么都没解释,只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母亲就走了,您可还记得?”
阴少欣手指一颤。
记得。
这件事她有印象。
当时她还以为是谢时韫嫉妒谢时堰,故意推人下水,又因为担心,所以没有问缘由,给了他一巴掌。
后来谢时堰和他说了来龙去脉,但她拉不下面子,再加上老国公看得紧,她没机会靠近谢时韫。
母子情分,也就越发生疏。
阴凛觉得不够,他着重地道:“就像是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让他跪下,用家法伺候他,是一样的道理。”
阴少欣猛然回神,她盯着阴凛道:“可是,我只是着急,我没有其他恶意,他......”
“那若换做谢时堰,您会这么对他吗?”
阴少欣说不出话了。
不会,这是肯定的。
“小姑母,将心比心,他之所以不肯回去,其实还是有您的功劳,您为何不想想出了事,他为何会怀疑您在卸磨杀驴?”
阴少欣内心震撼,更是酸胀。
被自己儿子怀疑,无非最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