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赞婆出现在乌质勒的府上时,乌质勒满脸怒气的质问道:“尔究竟意欲何为?虽我败于骨咄禄,但我突厥十姓勇士依旧是无比凶猛的狼!”
赞婆笑眯眯的劝道:“你莫要动气,这不有人来接你了么?我正是担心你回突厥后吃不好,所以才热心款待,到头来阁下却怪罪于我,着实误会很深啊。”
乌质勒道:“哼,那我现在便走!”
赞婆一只手拉住乌质勒道:“莫急莫急,前来接你的说是从逻些城而来,不知道大首领派的哪位使者前去逻些城?”
乌质勒怒道:“处木昆律部落首领歌逻禄种!”
赞婆听完后,对乌质勒道:“既然来都来了,远到而来的宾客,我等主人自要尽主人之力,今晚在城外草原上宴请两位首领!”
他说完后便笑眯眯的离开了,等到了府上时,赞婆手下左右也已经将陈溪带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陈溪第一次见到赞婆,和心中所想相差甚远,本以为赞婆人高马大,是个威武将军,可事实是,赞婆三十多岁,个头不高,头戴抹额,面相和蔼,脸成四方,高鼻宽额,和普通的吐蕃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见到陈溪后,便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是谁?”
陈溪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突厥歌逻禄种,又怎么会懂汉语?很明显赞婆是在试自己。
他面漏疑惑,向左右骨默兄弟二人看去。
两兄弟立刻用突厥话对陈溪道:“他问你是谁。”
陈溪便用突厥话回道:“我是处木昆律部落首领歌逻禄种,特来接乌质勒大首领回部落。”
到这个时候,赞婆才露出笑容,之前所有种种,他都是在试陈溪,一旦陈溪露出一点破绽,今晚的宴会将是生烤活人。
这个时候,赞婆上去给陈溪一个大大的拥抱,改用突厥语说道:“想不到乌质勒手下的首领竟然这么年轻,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陈溪突厥语虽然学的不是很利索,但是大抵还是知道赞婆在说什么,简单的说了一句“谢谢。”
他是秉持着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能少说话尽量少说话,以免露出什么破绽。
赞婆身为吐蕃的贵族,却能学习并且掌握汉语和突厥语,不得不令陈溪佩服。
虽然是敌人,但是该佩服的就得佩服,这不是长他人志气,而是你必须感受到和敌人的差距在哪里,才能提升自己。
就好像现在的大唐,包罗万象,海纳百川,之所以能威仪四海,正是秉持着不断学习的心态。可是到了后世的明朝,甚至清朝的闭关锁国,就是因为一群儒家的自我催眠心态,认为外夷皆乃糟粕,只有华夏才是正统,才是宇宙的中心。
“晚上我亲自宴请乌勒质还有歌逻禄种首领于城门外的草原,以示大论的诚意。”
等陈溪离开大茹府时,骨默兄弟将赞婆最后一句话翻译给陈溪听,陈溪才了然。
也幸好陈溪艺高人胆大,若不是心性足够强大,怎么可能单枪匹马的就进了大茹府?万一出了一点事,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晚上于城外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