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大喜,当即又讲起一桩事,“不过这位世子爷应该很快要回京去了。听说他叔叔婶婶前儿个去书院里,拜访了山长,替他收拾了行囊,还托山长写了举荐信呐!”
这是他给的消息钱足够,学子们额外提供的。
陈重一愣,他重复道,“叔叔婶婶?”
“是哪个叔叔婶婶?是何名讳?”
仆从不解为何他骤然这般激动,但还是老老实实回道,“这个那学子没提。就是听说似乎跟赵山长关系匪浅,对了,凌世子的叔叔山长还是希师兄弟呢!”
一时间,陈重也分不清这位婶婶是何人了。
他蓦地就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野望,大雨磅礴,雷声阵阵,闪电惊人。
当时那位貌美夫人一身锦绣衣裙,珠翠满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蔻丹长甲,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的他。
那位夫人太过美丽,在闪电雷雨的映衬下,犹如山间灵魅,叫人心颤心惊,不敢直视。
他还能记得对方悠悠然吐出的那番叫人胆战心惊的惊天之语。
陈重回过神来。
既是不确定,他就先去探探凌降曜的口风。
他倒不是要立刻去认亲,毕竟如今看,凌降曜过得也极好,他也不想打扰对方的生活。
他幽幽叹气,挥手让仆从退了下去,然后缓缓坐在桌边,口中喃喃道:“难怪我总觉得他眼熟又亲近,原来竟是我的孩儿......”
“哪怕是二十年未见,还是能一眼就认出,这血缘果真是奇妙啊!”
“只是,就是有些对不起珠儿!”他又自我宽慰,“她若是知道,我们的孩儿能有此造化,定然也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