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谢若微虽被赶出镇国公府,但到底没除族谱,对谢知彰这个哥哥也是尊敬有加的。
凌降曜这般说,主要也是想敲定了沈隽意的身份,这样以后就算真的查出点什么了,可事已成局,总不能再将沈隽意的名字从族谱里划掉吧?
那样镇国公府才是真的成了京都的大笑话!
谢若微闻言,斜睨着凌降曜,略略眯了眯眼,并没有答话。
此时,倒是知府蔡静永回过神来,很有眼力见地笑道:“谢指挥和兄弟们久别重逢,应当有很多话说,不若我让人送些酒菜过来,几位先慢慢叙旧。”
见谢若微没有抗拒,蔡静永就拱了拱手,率先离开了。
毕竟这样的私人场合,他若是还留在此,到底是不恰当的,若是叫眦睚必报的绣衣使记恨上了,以后可有的是方法和手段收拾他。
所以蔡静永保险起见,挑个时间就快速撤离了。
等到离得远了,他才抹了把额角的汗湿,呼了口气,命管家去安排酒菜,尽快送去。
随后,他谨慎地问管家,“你说本府这几日可有怠慢谢家两位公子?”
管家回:“大人待两位公子如上宾,想必两位公子亦不曾觉得薄待。”
“那你说,本府方才的表现可有欠妥当?是否不该留在那太久?可若是本府将人带到就立刻走,未免太失礼了......可留下又听了些隐私......这......”讲到此,蔡静永不由惶恐叹气。
管家小心地觑着他,“大人,这指挥使若真是隐秘之事,恐也不会在大人跟前讲起。如此这般,想来是觉得无所谓。”
“大人何必自扰呢!而且,大人事事周全,那指挥使想来也不会莫名发难吧?”
蔡静永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本府听说,他一进城就赶去赵家了,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来府衙。绣衣使的虎狼之名,威震天下,此次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