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愣,“也是,唆使死后真能成鬼,那小姐也合该回家来看看。更该去掐死那薄情人才对,何至于......哎!”
“您真不来我家吗?”
“不用了。”沈隽意摇头拒绝,“再说,屈掌柜也挺好的,他家中艰难,上有老下有小,这般也是无奈之举。”
闻言,掌柜脸色有些怪异,“他家中艰难?老屈他爹娘早没了,孩子也已经出去当学徒了,更不用说他娘子是城中有名的绣娘,多少大户人家抢着要她的绣品,哪门子的艰难?”
“就是客栈,他都开了两家。这家客栈出事,就是因为他当初贪财,收留了个朝廷钦犯,得了人家的巨额房钱不说,然后还偷摸报官被人发现,最后那钦犯挟持了客栈里的伙计。”
“最后钦犯将人给杀了,才被府衙给抓了的。”
沈隽意:“......”
他已经不想说话了,“我先回去了。”
“好,您若是有事,记得来寻小的哈!”掌柜忙应道。
沈隽意走了两步,蓦地扭头,低声道,“我忘记问您贵姓了?”
“免贵姓梅。”梅掌柜指了指头顶的旗帜,笑眯眯道。
沈隽意回到楼上厢房时,门口还站着屈掌柜,见到他回来,忙笑盈盈地迎上来,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果脯,笑道。
“哎呀,沈公子是去隔壁果脯铺子了吗?我跟你说,那家的果脯味道是不错,就是贵了些。你下次要是想吃,跟我说,我跟他家熟,可以叫他家便宜些的。”
沈隽意视线游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