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低头整理着衣襟,面色淡然:“但下次,张将军还是莫要随意跟人开这种玩笑为好。”
曹副将赶在张将军的跟前,急声道:“是是是,这玩笑还是少开,也是沈公子涵养好......但张将军也不是那等有恶意的人,他就是,就是个冲动性子,人还是好的。”
后面的话是跟沈隽意说的。
张将军咬牙,不想搭理沈隽意,瞪着谢知刚,“可以放开老子了吗?”
谢知刚撇了撇嘴,松开了手。
“下回张将军想开玩笑,还是寻我为好。我家阿弟是个读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金贵得很,磕着碰着,家里个个都都会担心。我皮糙肉厚,什么玩笑都开得起的!”
张将军半个手臂都被他抓麻了,又被刺了句,心里老大的火气,却又憋着不能发作。
闻言,他冷冷哼了声,摔袖离开。
曹副将只能拉着脸赔笑道:“都是误会误会。沈公子莫要在意,晚些我命人送些上好的伤药来给沈公子。”
谢知刚出面后,这情况就更不同了。
这后面站着的可是镇国公府,是十万谢家军。
虽然不知道两者间的猫腻,但曹副将为人素来圆滑,不然也不会以微末之身,上升至此。
沈隽意笑了笑,“不必。这些还是留着给伤者用吧!”
“可......”曹副将以为他是不想原谅讲和。
倒是谢知刚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家弟妹是柳城有名的大夫,我弟弟身上什么好药没得。曹副将别担心,好好的照顾伤员。”
“成。”曹副将记在心中,又道,“晚些时候,还请谢小将军记得来商讨后续事宜。”
顿了顿,他看了眼沈隽意,斟酌道:“沈公子若是不嫌弃,亦可来,我们也想听听读书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