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从肚子里爬出来的,这心里记挂的依旧是养大自身的那个,而不是惦念着生的那个。
想到此,刚刚动摇的念头,而今在见过凌降曜以后,就越发坚定了。
凌降曜伺候着她完膳,看她又火急火燎地要走,不由好奇道,“娘,您这是何事,这般着紧,可是有我帮得上的?”
平阳公夫人摇了摇头,“此事,用不着你。你且安心读书做学问,今后鼎立门楣就是。”
凌降曜不经意问道,“莫非母亲是替姨母处理小舅舅认亲之事?我刚听门房说,沈隽意来了府中。”
平阳公夫人一愣,“你认识沈隽意?”
“娘,您忘了,他都算是我的小师叔。”
他着重咬着小师叔三个字。
平阳公夫人怔忪。
“母亲见过他了?”凌降曜打量着她的神色,试探道,“我听说他与小舅舅一般无二,姨母是打算让母亲带他回京吗?不过这样对他也算是一桩好事,以舅舅他们的脸面,送他入国子监,可比在云麓书院好过些。”
“只是,您与他少些接触为好。”
“怎么说?”平阳公夫人察觉出里面有异常。
凌降曜咳嗽了一声,压低嗓音道,“娘,我就偷偷跟你讲,莫要跟表哥说我嚼舌根子。”
“你我母子,有何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