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没钱了。我大哥的命就合该用最好最贵的药,我大哥的命就抵千金。你、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筹集银子!”说着,他挽起衣袖就要往外冲。
他那副模样瞧着不像是要去筹集银两,反倒像是要去打家劫舍。
姜映梨眼角一抽,出声喊住他:“等等,林公子。银两之事不急于一时,若是实在银两不足够,人人都有难处,我们医馆也非不近人情之地,可提供抵押之物,书写欠条也可。”
“师傅......”胡菘蓝不解,刚要说话,就听姜映梨继续道,“如果想好了,可尽管去寻孟桥签字画押。”
等到她离开,林阿三挠了挠脸,惊讶道:“这盈泰堂倒是挺接人气的,竟还准许人写欠条,难道就不怕收不回银子吗?大哥,我们身上可没有三十多两银子,不若就写个欠条。待得我们离开,天高皇帝远的,她也寻不到......”
“大哥,你怎生这般看我?”
“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这盈泰堂厅内正中挂着的是县令送来的牌匾,往日里与县衙官差多有往来。你以为她的欠条那般好签?”
“那可不是简单的签两个字。”周羡冷笑,“按照本朝律法,盈泰堂的欠条需得与官府县丞处记录,需得用路引,还得摁手印画押。这就需要清白来历,你可买齐了这等名帖?”
“至于抵押之物,你是要拿你这颗脑袋抵押在此吗?”
林阿三听得头脑发昏,“大哥的意思是,姜大夫是在打探咱们的来历?那,那难道她知道什么?”
“哼。”周羡嗤笑一声,并不应声,而是朝他招手,示意他凑近。
林阿三不解,但还是听话上前,待听得周羡的暗声嘱咐,不由瞪圆了眼,“大哥,这......”
“我伤势已大好,现在正是好时候。而且,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且速速去办,莫要惰惫,把之前跟你说的事情都一一办了去。”周羡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