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这样的事如何开得了口。
凌崖迟无奈。
谢知彰何尝不知道,他垂眸饮茶,淡淡道:“这是无可避免的问题。错位的人,总是该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我们与阿曜为亲眷多年,自是疼他爱他。”
“可阿隽呢?他身为侯府血脉,流落在外......你不曾了解他,定是不知晓他这些年吃过的苦头,更不曾见过他的住所......”
谢家人护短是京都里出了名的,若是从前,与沈隽意毫无相处情谊,谢知彰这心也定是偏袒凌降曜的。
可见着沈隽意后,谢知彰是将他当成自家亲堂弟看待的,虽情谊还比不得凌降曜,但血缘总是更亲近些的。
故而,对比凌崖迟的犹豫不决,谢知彰更偏向沈隽意一些。
凌崖迟摁了摁隐隐作疼的额角,“我明白。你特地寻我,而不是直接往京都送信,想来是有事让我出面。”
“我已经给我娘送了信,阐述详情。但姑姑素来将阿曜当成眼珠子看待,届时我娘若是与姑姑提及此事,恐需得三叔你来证明一二。”
闻言,凌崖迟笑了声:“你是怕你姑姑受不住打击吧?”
谢知彰不置可否。
凌崖迟敛了笑容,摩挲着指尖的纸张,上面清晰记载着当年沈母出行前后的事迹。
那时刚好赵姝妍的祖母去世,平阳公夫人虽有孕在身,但已是五月,胎像稳固,又因着馋幽州特产,两家相交甚深,她便陪同一道,替平阳公府回幽州奔丧。
不曾想,事情办妥后,路上却得知谢危岑的噩耗,受惊临时发作,生生早产了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