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想起初遇的鸡飞狗跳,深有同感地颔首,不过她很快定神,继续问道:“您口中谢危岑是何人?他怎么会跟沈隽意扯上关系?您又是以何来定义的?”
“据我所知,沈隽意可从没提过这些。而且,他是有父有母的,只是父亲早逝了,但村里大家都是知晓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讲到这个,凌崖迟也端正了态度,“兴许是他母亲后来改嫁了。但沈隽意,我见过他,他的容貌与谢危岑几乎一模一样。”
“哦,谢危岑是阿微的幺叔,镇国公的幺儿。”
姜映梨察觉出怪异之处:“既是如此,谢若微也是见过阿隽的,而且不只是一面。为何他从来没提过这桩事?是不是您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不可能!”凌崖迟当机立断回道,“我的记性素来很好。再说了,谢危岑那样的样貌,本就令人印象深刻。更不用说,当年闺阁女眷排京中最想嫁儿郎榜时,更是将他排在我前面!”
姜映梨:“......”
我看你就是惦记着他以前比你长得好吧!
“您风采不减当年。”
凌崖迟被她夸得飘飘然,略略抬了抬下巴,很快又反应过来,正色道:“谢危岑及冠前就已去世,阿微那时不过两三岁,如何会对他有印象。”
“恐怕最多也就是觉得眼熟吧!”
说到这,凌崖迟的神色也变得有些落寞,他淡淡道,“我在见到沈隽意时就觉得他颇为亲近,想来他是谢家人无疑。我已经书信一封给了谢家,不出意料,谢家很快就会来人见他。”
“一旦确认他的身份无误,他就是谢家子孙,今后就该入京了。”
说到这,他打量着姜映梨,神色有些复杂,“谢家并非难以相处之辈,虽然大多数娶的是世家贵女,却也不乏将门女,都是豪爽之人。”
姜映梨不以为然,“现在是说这些尚早。”
“是啊。”凌崖迟叹了口气,“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并带我去见见沈隽意的母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