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且不同这些嘴硬的男人们计较,走,我带你瞧瞧我新栽的花。”
姜映梨欣然同往。
上官夫人性情慈爱温婉,跟她相处很是愉快,姜映梨在她身上久违地感受到难得到来自长辈的疼爱宽宥,所以她很是愿意跟他同处。
......
凌崖迟这两日心情很是糟糕,他并非鲁莽之人,虽然姜映梨确诊给药,他也不曾听信她一家之言,而是乔装改扮,重新去其他医馆看诊。
他专门挑选经验丰富,年迈擅内科的医者,很快他就得了结果。
诚然如姜映梨所言,他确确实实是阳虚。
虽瞧着面相风流多情,他却实非纵欲放浪之人,故而这诊断就显得莫名其妙得紧。
并非他之故,那这变因就该落在旁人身上。
他骤然想起年初时赵姝妍的所言,越想越是不对劲,就主动前来旁敲侧击。
赵姝妍早有听闻他近来的鬼祟行踪,闻言,她冷然一笑,“凌崖迟,你自行玩坏了身子,如今倒是想把这锅往我头上扣!”
“后院多少莺莺燕燕,我何时阻过你生儿育女,需得使这下作手段来脏手。”
“你若是厌了烦了,尽管与我一纸和离书,何必用这名头毁我清誉。我赵氏何等风骨,岂容你污蔑,传扬出去,我赵家女儿今后还如何立足?”
“刚好我兄长尚在书院,你我前往,尽叫我兄长做主,一纸文书断了你我夫妻情分。”
说着,她俏脸含霜,霍然起身。
凌崖迟不妨她骤然发难,连忙拉住人,“阿妍,我并非此意,更不是想和离。只是此事确是蹊跷,我以往在京都平安脉素来没问题,加上你先前让我就医......”
“所以你就怀疑我?”赵姝妍打断他的话,讥讽道:“凌崖迟,以往我还道虽你我貌合神离,好歹还有几分信任情分。”
“而今看来,自那后,你从未信我。既如此,何必两相折磨?”
凌崖迟见她揪着错处闹和离,霎时也顾不上病情,脸色一沉,“你非要说话如此伤人?我固然有错,难道不是你先起的头?”
“你可曾想过我的心情,我以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