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映梨刚把招工启事贴上,就有两位出乎意料的人上门了。
彼时木匠将定制的药柜等物送来,林林总总地摆满了药堂,姜映梨又定制了牌匾,就去跟胡家两兄弟将药材一一归置。
原屠和温袖同时出现在药堂里,特别是原屠,进门后,他激动的冲上前来,熊一样高壮的人朝着姜映梨双膝跪地,双手一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将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姜东家,昨日非常感谢您不计前嫌,伸出援手。”
姜映梨蹙眉,略微避开,淡淡问道,“你娘的病如何了?”
说到这个,原屠眼眸骤亮,“多亏了您,我娘后来止住了吐,没过多久就能吃药进食了,今早精神状态大好。温大夫说再吃一帖药固本还原,就能彻底好转。”
“昨日您走得匆忙,我都不曾跟您道谢,更不曾付诊金。不知诊费几何?”
“诊费就算了。”姜映梨并不在意这个,“起来吧。我就只是止个吐,真正开方治病的是温大夫,你不必谢我。”
顿了顿,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正色道,“没想到你竟是个孝子。既是如此,你也该体谅旺财的心情,当时再如何焦急恼怒,也不能对个孩子下重手。”
原屠站起身,羞愧地垂下头,“是。从前是我有错,还请您责罚!我愿意去给旺财道歉。”
“希望你说到做到。”姜映梨颔首,看向一直默然不语的温袖,“温大夫前来有何事?”
温袖俏脸依旧冰冷,只是此刻更多了两分赧然,她显然极少做伏低做小的事,此时,她攥了攥交握的手,低声道:“......昨日的话,还作数吗?”
姜映梨扬眉,眼底掠过一抹狡黠:“温大夫能大声些吗?我没听清。”
温袖咬牙,又加了几分音量,涨红脸大声道,“你还愿意聘请我坐堂吗?”
姜映梨对上她灼恼的眸子,敛了笑意,“我能知道你为何会突然改变想法吗?”
温袖神色一顿,觑着旁边的原屠,微微垂下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