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乖巧地点头。
傅夫人瞧着心里不是滋味,“听你妈妈说,你想起这五年的事情了?”
“是,昨晚想起来的。”孟钰有些颓然地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苦笑道,“我倒宁可没想起来,或者......像之前一样什么都别记起来,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
傅夫人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小钰啊,伯母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伯母一直很喜欢你,也很看好认可你。以前你跟行司的感情,伯母是看在眼里的......你们四年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别人取代的。”
孟钰懵了一下,“伯母,您的意思是......”
“你别怪行司,这五年来,你音信全无,行司是真的以为你过世了,才会开始新的恋情的。”
孟钰垂着眼睛,“是我对不起他。”
“你千万别这么说。”傅夫人目光落在孟钰散开的病号服,那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疤痕,她心一软,叹道,“当年要不是你替行司挡的那一枪,说不定伯母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是行司的恩人,也是我们傅家全家的恩人,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要怪就怪慕晚晚,都是她趁虚而入,你和行司才被迫分开的。”
“......”
孟钰苦笑,“伯母您别这么说,不能怪晚晚,他们俩男未婚女未嫁,走到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回来得太晚了,行司哥哥才会爱上别人。不管他怎么选择,我都能理解的......”
傅夫人一听就皱紧了眉头。
她今天是来给孟钰打强心剂的,可不是来听她说丧气话的。
“什么爱不爱的,行司只是离不开慕晚晚而已。”
孟钰疑惑,“离不开?”
“对!”
傅夫人声音鄙夷,丝毫不掩饰对慕晚晚的厌恶,“行司植物人状态醒来之后,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醒过来之后,备受疼痛的折磨。后来他发现,慕晚晚身上的气息能缓解他的头痛,他这才跟慕晚晚在一起的。”
“......”
孟钰愣住,“您的意思是说......”
“行司发病的时候,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时间长了会危及生命,所以他跟慕晚晚在一起,只是为了缓解症状,不一定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