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德慈堂倒闭了，济仁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许小茹每天忙着折腾药妆，许明跟着帮忙，这倒让秦二在铺子里忙坏了。

除了张老太没有人注意到小团子，也没有人想到明明在学堂里应该很开心的小团子，这段时间越来越沉默了。

“小牛，你怎么了？”张老太看小团子坐在一旁看着铺子里来来往往的身影发呆。

“我没事啊！”小团子笑了笑，回到房间里开始练字。

看着小团子的背影，张老太有些担心。

许小茹和许明将药妆做好了之后走出房间，张老太有些严肃地说，“阿珍啊，过来一下。”

“婆婆，怎么了？”许小茹有些莫名。

“小牛最近不太对劲儿，回来也不去找小伙伴玩儿，就坐在那里发呆。”

“不能吧？”许小茹有点不敢相信，会想这两天忙着铺子里的事情才发现小团子真的好久都没跟自己凑合了。

只是晚上许小茹哄小团子睡觉的时候，无论怎么问小团子都说没有事。

竖日傍晚，许小茹让许明出去拿样草药，只听到许明的惊呼声。

“小牛，你的脸这是怎么了？”许明看着小团子的脸颊有些淤青，一看就是打的，他蹲下身子，之前在土匪窝里混出来的匪气不由得激了出来，“是谁弄得？舅舅去揍他！”

闻言，小团子终于忍不住测，扑进许明的怀里大哭，“舅舅，我不想去学堂了，我不想去学堂了……”

许小茹走出房间就看到这样一幕，放下手里的活，“小牛，到底怎么了？”

“娘亲，先生说你不守妇道，我不服气顶了回去，可是……可是下课之后他们就打了我……”小团子抽抽搭搭地说。

不守妇道？许小茹这才发现自己之前遗漏的事情，这里是古代啊！死板万恶的古代！就连现代都避免不了校园霸凌，避免不了老师戴有色眼镜，更何况是这里！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秦二一样对自己满是纵容，这样的太少了。

“乖，不哭了，我们不去学堂了。”许小茹摸了摸小团子的脑袋。

第二天，许小茹和秦二就去了学堂，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朗朗读书声。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有方来不亦乐乎……”

若是没有小团子的遭遇，许小茹竟然觉得这里是个不错的启蒙学堂，她大步走了进去，“王先生在吗？”

瞥了一眼秦二夫妻两个人，王秀才让这些学生继续，带着两个人走出来，语气不由得有些质问，“秦陶然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