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刚刚红十字会那边回了电话,说库存的海蛇血清蛋白...已经过期。”那位医护人员迟疑了一秒,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宣布了这个噩耗。
林父身体一颤,这是什么意思?国内没有这个血清蛋白了...那他含辛茹苦养到这么大的女儿,就要这样香消玉殒了吗?
前面院长介绍这种蛇毒是目前为止是最为之神秘莫测,保守估计他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去为林荫找到解毒的方法,否则,半个月后,一切堪忧,真的只能听天由命。
林父蓦地感到眼前一黑,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恐慌压在他那双并不够壮实的肩膀上。幸好还有尚算保持沉稳的莫擎盛细细琢磨院长和其他专家的各种意见,低声道:“您的意思是,我们还能寄望于外国?”
国内的海蛇血清蛋白指望不上,不代表外国没有。
院长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坐在首位的年轻男子,眼眸里闪过一丝欣赏的光芒。他点头,对莫擎盛的话表示同意,但同时表达出自己的担忧:“原则上确实是这样的。如果国外的血清能够引进来,或者能把病人送出国接受治疗,都能为病人的生命赢得一丝生机。”
顿了几秒,院长的神色愈发严肃:“只不过,海蛇的血清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珍惜品,如果没有特别的人员引荐,我相信取得血清的过程会相当困难。”
中国很少会出现海蛇,所以要把这稀罕的血清引进国内,流程一定相当繁琐。如果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从中引荐,院长只怕这流程走完了,林荫也早就去往了极乐世界。
从会议室出来,林父浑身没有哪里是舒坦的。一天下来情绪上上下下,上一秒才重燃希望的火苗,下一秒又跌入失望的深谷。如果说陈东落得入狱的结局是他咎由自取,那么他呢?他的宝贝女儿又做错了什么?需要承受这般折磨?
零星的火点在医院的顶楼天台亮起,仔细一看,才能发现林父正站在天台边沿抽烟,俯视着这三九寒天下的万家灯火。他的脚下,已经有好几根烟头,宣泄着他内心的烦躁和不知所措。
跑到这儿来抽烟,一是不希望林荫看到如此惆怅的父亲,二是想让寒风吹走他的烦恼,和身上的烟草味道。
无言间又抽完了一根,林父从烟盒再取一根叼在嘴上,正要点火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按捺住他的动作。
“你怎么还没回去?”林父苦笑,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莫擎盛来了。
他内心很感激莫擎盛今天还会来医院了解林荫的病况,甚至还为她准备了一支专业团队。但一想到自己女儿的生命开始进入了倒计时,林父便没有心情说其他。
“早上听林荫说,您还去跟陈东见面了。”莫擎盛笑笑,单刀直入。
林父点头,叹了一口气把烟放回烟盒,转过头透过月色只能看到莫擎盛坚毅俊朗的轮廓。“他早就预料我会主动找他,说他有办法救林荫,只不过,要我把林氏所有股份转到他名下,包括林荫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