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于忠冷着脸开口道:“小兄弟也不用试探我等,这事儿我确实能帮得上忙,百姓艰难,本......本人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如今政令已经下达,纵然我能帮你,免得了你这一地,却也帮不了其他各地的百姓!”
“如果小兄弟对百姓真有怜悯之心,本......本人倒是还有一个办法,但这办法有些危险,就是不知道小兄弟胆量如何,敢不敢为这些百姓,博得一条生路了?”
于忠那双幽深的目光打量着杨林,眼神狡黠。
杨林眼中一亮,连忙对于忠拱了拱手:“在下替百姓,先谢过于大......于先生了!于先生尽管吩咐,只要不是要了我这条命,我杨林就愿意为百姓博得一条生路!”
“好!”
于忠眯起眼睛说道:“南方的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如今反王已经被困在永安郡内,永安城内缺乏粮草,无需一兵一卒,不出月余,反王必定投降!”
“这征民夫和征粮食一事,朝廷并不知情,而且前路大军粮草充足,也根本不需要四处征调民夫,因此本......本人想来,多半是有人想要从中,中饱私囊!甚至在打别的主意!”
对方说到这时,杨林已经眼睛大亮。
“至于解决办法,很简单。目前永安城的兵事,还是在随州的节制之下,而我和随州州牧有些交情,只要我休书一封,你把这封信交给随州州牧,要他让这些征调来的民夫回去,并送回征调的粮食,这样一来,事情就解决了。”
“只是如此一来,你这个送信的人,是很危险的!”
于忠说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杨林,似是起了考教之心,随口问道:“你可知道危险在何处?”
杨林苦笑一声:“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于先生是大人物,那些想要借机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惹不起于先生,只好拿我这个送信的开刀了。”
“而且,这件事搞不好就是那个随州州牧做的!如此调动三州之地,数十个郡县的大事,我就不信他这个州牧不知情!我带信去找他,等于在打他的脸,他又怎会轻易放过我?”
这事牵扯肯定非常的大,自己动了人家的蛋糕,自然会被那些大人物恨之入骨。
于忠目光中透着赞赏,点了点头。
“不错!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