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舟喉结滚动，声音沙哑，笙笙、S什么意思？”

护士说，“S正在为伤者做手术，她说胎儿流掉，术后伤者需要服用阻断药。她还让我和你说一下服用阻断药之后的后遗症......”

姜云舟脑子嗡嗡作响，以至于护士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

护士看男人失神落魄的样子，她问，“伤者家属？”

姜云舟看向她，“我在。”

“签字吧，签完了我就可以去找妇科专家来为伤者做手术了。”

姜云舟接过单子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他手指都在抖。

他签过很多次名字，学术上的、有见面会的、有重要学术文件的等等，唯独这一次让他痛心不已。

签下了就判了傅南星肚子里孩子的死刑。

姜云舟的一滴泪落在单子上，这是他们的孩子，第一个孩子。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没有保护好傅南星。

他口口声声说会护住她的，结果她和孩子都没有护住。

他想要一笔一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却发现手抖到不行，每一笔都能看出来他的慌张。

护士将拿着那沓单子跑开。

姜云舟怔在原地，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动不了。

傅砚深抬手按住他肩头，“这种事始料未及，或早或晚都会发生。”

姜云舟鼻音浓重，“我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想要她忘记那个渣男，所以故意没有做措施，是我让她受苦的。”

傅砚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要告诉他，其实他就是傅南星心里的那个渣男？

这不就是在扎他的心嘛！

“星星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