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将他的侄子还有虞笙的妹妹以及在场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部击毙。
看着女孩儿的惨状,傅砚深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被人剖开,疼的要命。
他要带着她离开,离开这个污浊的地方。
他将虞笙的尸体轻轻的放在车后座上,驾车前往海边。
他抱着虞笙在海边坐了整整一夜,在太阳跳出海平面的一刻,他用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扣下了扳机。
傅砚深猛地惊醒,他坐起身剧烈的喘息着。
这个梦太过真实了,现在闭上眼睛,都是虞笙惨死的画面。
他看向身侧熟睡的虞笙,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着。
还好,这只是梦而已,虞笙现在好好的睡着。
傅砚深忽的额角青筋暴起,眸中一片猩红,他体内像是有一头巨兽要冲出牢笼,他伸手抓向虞笙的脖颈却又堪堪停住。
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可能是那个梦刺激的。
平复自己的呼吸后,傅砚深下床快步离开卧室,进了书房来到保险箱前。
他将拇指按在密码识别器上,箱门打开。
他将一个黑色药瓶取出,倒了一颗黑色药丸丢进嘴里。
好半晌好,傅砚深才平静下来,眸中也没了刚才的杀气腾腾。
他卡了眼瓶中为数不多的药片,不禁抿了抿唇。
虞笙给他诊脉并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其他异常,说明她可能不擅长或是并没有诊出这种病。
他并不是不相信虞笙的医术,但是术业有专攻,很可能这个领域她并不擅长。
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和虞笙说了,免得她担心。
趁着药片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他要快一点找到给他配药的老者。
出事后的第二天,肇事卡车在澄江水库附近找到,但是驾驶室内异常的清洁,很显然是被人精心处理过了。
监控显示,卡车司机穿过水库边的一片树林快速离开。
那片树林尽头挨着高速公路,而公路并不是所有路段都会有监控,卡车司机就这样消失了。
虞笙坐在办公室里,她拿着画笔正在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