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哥哥,你、你真的要试吗......”
哥哥如果真的那么想的话......那她就忍忍吧。
毕竟哥哥那么疼,如果她疼一下,能让哥哥好受一点的话,也不是不行。
她咬了咬牙,心一横,眼睛一闭,小手一伸:
“来吧!”
小奶音倒是听着坚决,只不过揪成包子褶一样的五官和微微发抖的小手暴露了她真实的恐惧。
傅寒往星星的方向走了一步。
星星的小脸皱得更厉害了。
傅寒将药剂倾斜——
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嘶。
灼热的疼痛传来,令他的脊背猛地绷紧。
这极为熟悉的疼痛仿佛一直从手臂蔓延到了心脏,叫他回忆起曾经的烈焰、惨叫和挣扎。
他终于想起来,小孩给他的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曾经的他被关在那个地牢里面,只有一扇极小的窗户,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有光透进来。
那个时候,他还是想要触碰那点光的。
他常常满身伤痕,疼得厉害,几乎站不起来。
可是会爬着,爬到那一点点光的旁边,伸出指尖,去感受那一点点热意。
他第一次触碰日光的时候,被灼伤了。
手臂上蔓延出一片一片的红斑,疼得他发抖。
只有月光不会灼伤他,可是月光没有一点温度,凉凉的。
他将月光放在手心,抓紧,又放开,忽然觉得身上的那些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即便是活在最阴暗角落的虫子,也是趋光的。
日光的灼伤像是一种惩罚,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最低劣的存在,又怎么配见到那最热烈的光呢?
他想,如果有什么,比月光温热一点,又不会灼伤他,该多好。
后来,他悄悄捧着月光的样子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