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番外四十七 纳兰四少(2 / 2)

“不!真正害死小姐的真凶,另有其人!

州小姐早就嘱咐过我,为小姐开的药方,必须是亲手从八宝大哥手上拿到,再亲自熬送小姐服用的,若这毒是慢性的,又怎么会等不到我请乐大人到府里,小姐就……怎么会那么巧,白郡主就在州小姐所开药方的药渣里发现毒草?我虽不知到底何人那么残忍杀害小姐,但事后在小姐的药渣中查出毒草绝不可能,只怕是什么人联手杀害了小姐,又嫁祸州小姐!若不是当日紫英少爷高烧不退,离不开秋蝉身上的药香,也许秋蝉也……”秋蝉跪下,“乐大人!我求你了!我家小姐死得惨,更死得冤!若是能再见到州小姐……我只求州小姐为小姐沉冤昭雪!从面慈心毒的白郡主、李夫人手中救回紫英少爷!白氏和里氏都只是把紫英少爷当做巩固身份的依障,又怎会真心为紫英少爷着想?”

“秋蝉姑娘,虽然四少爷直言州儿就在十四皇子军中,但纳兰少玉此来,目的难测,他的话未必能全信!若真如四少爷所说,蓉卿少爷是十四皇子故意放给乞乙氏的,除非让州儿完全不知晓此事,否则以州儿的性子,只怕宁可自己死,也不会答应!

如今十四皇子与太子对峙于京畿九门……而乐某倒是担心……州儿并非自愿留下,而是被强行封锁消息。一旦知道纳兰蓉卿落入宿敌乞乙氏手中,只怕会不顾一切、含冤受辱也要入京救蓉卿,这一切倒更像是引出州儿而精心策划的棋局!”

“乐大人的意思是……有人要借机对付州小姐!”秋蝉惊道。

乐凤鸣颔首:“州儿是我的徒弟,我本担心十四皇子与乞乙氏两方对峙,若受纳兰少玉挑唆,贸然前去,反倒陷州儿于险境,如此看来,若州儿实非自愿,或是蒙在鼓里,才愈发凶险!八宝,速替我准备药箱,我今夜就前往京畿大营!”

八宝大惊:“十四爷与少爷也早有过节,若真是十四皇子故意戕害三少爷……少爷此去……岂非异常凶险!若也像三少爷……”

“以他的自负,该还不至于……”乐凤鸣满脸阴云密布:“秋蝉姑娘,军营并非女子能擅自踏入,秋蝉姑娘可愿先回纳兰府等候消息。”

秋蝉点头:“秋蝉明白,事关州小姐安危。秋蝉只求菩萨保佑,州小姐一切安好!”

且说三人出得乐仁堂,远远瞧着皇城九门城门处,连日的封锁,已聚集了大批出城的百姓。忽而听得一个疯狂的女声又哭又笑,又是对天嘶喊,又是对地痛哭:“纳兰泽州,她就是个魔鬼!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是个毒妇,谋害外室夫人裴氏的就是她!……纳兰泽州,你既然已经有了十四皇子,为什么还不放过公子!为什么?!……”

秋蝉幽幽道:“宛——蕴——澜——”

当年纳兰泽州在乐仁堂学医,相处数年,便是他一个小伙计也断是知晓她的为人,八宝忠心,心知州姑娘还是少东家唯一的徒弟,听州姑娘一再遭此诬陷,颇有些不忿,何况当年,少东家为了九公主颓废度日,若不是州姑娘耐心劝解,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这妾室无端诬陷,总不是件好事,想上前阻止又怕给少东家惹事,不由地回看乐凤鸣道:“少爷,看这宛氏疯疯癫癫,似是得了什么疯症……”

乐凤鸣微微蹙眉。

……“这纳兰氏长房的人命官司还是出在年儿前,长房曾孙纳兰紫英是当今圣上清和帝亲笔赐名,他的生母遇害,外间传言元凶便是贞敬夫人,已畏罪潜逃多时,没想到,真有其事啊……”……

这一桩京里世家大族、皇亲国戚的人命官司本就吸引三姑六婆瞧热闹,而那贞敬夫人,本也没有什么好名声,更何况还有十四皇子为其赐贬兰陵那段儿事,更是引得议论纷纷。再加上这九门无故关了十多天了,这城里的风言风语早就初显端倪,经此一闹,纷纷交头接耳,道:“这九门紧闭,莫不是真被十四皇子围住了京城?”“难道真是这十四皇子与太子真抢起了女人?正是那贞敬夫人?”“那贞敬夫人当真是心狠手辣,淫.贱不堪的妒妇,连长房外室都要毒害!你看这个妾室,身怀六甲,据说被害得胎死腹中,才这么大哭大闹!”

三人眉头越皱越深,听这城门议论纷纷,竟牵扯到贞敬夫人与十四皇子!八宝压低声音,悚然惊道:“少爷,不好了,这京中都在传,说是十四皇子是为了州姑娘才发兵围京的!”

平乱军·军营

“闳大人,京城之中谣言四起,皆是唾弃贞敬夫人心思歹毒,心狠手辣,其罪当诛,又有人谣传贞敬夫人曾迷惑当朝太子与爷反目,简直就是当朝褒姒,祸世妖女,而这些矛头都隐隐指向围困京城的爷身上,说是贞敬夫人就被窝藏在军营之中!”

“这无非是太子与乞乙玊的诡计,意在扰乱军心,你们……!”

“可如今在这账中的纳兰姑娘难道不是贞敬夫人!”

“之前薛大人也说过,爷为了贞敬夫人,几经历险,更是不惜触怒陛下与太子,根本不像平日理智的爷。如今正值入京平乱的重要时期,贞敬夫人又给爷带来空前的危机,虽说可能是太子与乞乙氏肆意诬陷,但卑职们不能坐看爷的失误!”

“你!你们!”小安侯爷佞霆瑄怒道,“明知道是敌方的扰乱,这不是要给十四爷添乱吗……哎,老闳,你怎么也不说句话……”“闳大人,既然你也在,你来评评理,我等难道不是为了爷好吗?!……”

耳边尽是小侯爷佞霆瑄与‘外城’将士争执的声音,闳沂沔皱眉看向眼神情激越的外城将士,想起佞祯看着纳兰泽州的神情,正如薛延尚所言,只怕爷爱这个女人有过之无比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也不是全无可能!

“如果……你们真要向爷进谏的话,我赞成!”闳沂沔缓缓抬头,原本争执的众人突然安静。

“老闳,你你你你……”佞霆瑄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