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微闪,不自在的开口,“我不记得你说的那些,你应该记错了,我养父背的是我妹妹。”
“哦,我就记得他跟我外婆聊天,说是大丫头生来身子弱,出生的时候跟小老鼠一样,一直在看大夫。”
出生的时候跟小老鼠一样......…
谢兰本来清冷严肃的面容,瞬间惨白。
一向惜字如金,不愿在不相干的琐事上多费口舌的陈家河,今日罕见的话多,“林艳今年才十七,她出生的时候,我早回城了,并不记得她。”
他说完,看向谢老和谢兰,礼貌开口,“谢老,谢医生,我先告辞。”
......…
谢东送陈家河出去,看他的神色也是一言难尽。
谢东今年三十八岁,以前当铁道兵的时候,是陈家河的领导,前两年调到了铁路工程局任职,陈家河跟这位领导私交还不错。
“家河,你来这么一出,不光我家老爷子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以后咱们这关系这么论?”
陈家河语气恭敬礼貌,“您永远是我领导。”
“就这?”谢东神色怪异。
他当了林夏二十年的舅舅。
陈家河跟他做了好几年的兄弟。
现在就一句领导便撇清了一切关系?
“在林夏被收了工作,送回农村改了姓名的时候,她跟这边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您还想怎么论?”
谢东解释,“我姐和我姐夫那事做的是挺绝,但是,他们的女儿在农村受苦多年,他们得给亲女儿一个交代,不能让她心寒。”
当时他还在单位,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沈家那边说林夏已经被亲妈带走。
谢东想,就算他在海城,他也无法插手。
如果他那亲外甥女执意要收回林夏的工作,让她回农村,他们其他人根本无法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