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他的语气并不算友善，但季凌并不反感，“怪叔叔你干嘛？”

“你，想要有个爸爸吗？”

幼儿园很吵闹，大家都在开心地参加项目，到处都充斥着欢笑声。

然而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却宛如凝结了一样。莫沉渊蹲下，稍稍抬起头，直视着季凌，“季凌，你想有爸爸吗？”

季凌咬着唇，好一会儿，都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莫沉渊。莫沉渊从他的眼里读出了渴望，孩子再聪明也毕竟是孩子，没有办法从眼神里伪装自己。

“不想。”

“为什么？”

“因为小风风傻，要是新爸爸欺负她，我还没长大，还不能保护她。”

“你怎么就知道新爸爸一定会欺负你妈咪？”

“因为叶叔叔就欺负她了。”季凌摇头，“我不喜欢叶叔叔，但是妈咪喜欢他，所以我跟妈咪说我想让叶叔叔当新爸爸。”

“你为什么不喜欢叶叔叔？”

“因为，我觉得叶叔叔是个坏人。”

这个孩子的直觉堪比小狗的鼻子。莫沉渊甚至在他的头顶上“看到了”一双小狗耳朵。

“叶叔叔是坏人，已经被抓起来好久了，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妈咪了。”他一把将季凌抱起，“你放心，有叔叔在，你和妈咪都不会被欺负！”

季凌笑了起来，“我知道，因为怪叔叔是好人。”

“请参赛的家长和宝宝们来这里集合！”

“怪叔叔带你拿第一！”莫沉渊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什么时候是怪叔叔啊——不对，他干嘛要成人自己是怪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