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与宋听完之后哽了一下,气笑了,手搭上沙发靠背,“得,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难受?”
“因为我没失忆。”从昨天听到黎蕤说密码之后,宋南径脑子里就都是过去的事情,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黎蕤为了温敬斯做过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错,黎蕤现在是对他挺好的,这段时间他也一直这样反复告诉自己。
但再好,都比不了温敬斯。
宋南径也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去做比较,毕竟黎蕤也明确说了,她过了那个为了一个男人倾尽所有的年纪。
可他不是神仙。
看过她那样用力、不顾一切地追另外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完全不比较?
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他能做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里靠理智压下去,但忘记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真的失忆。
宋南径想起了之前的手术——手术前,医生说过他有失忆的风险,但他最后没有失忆。
宋南径自嘲地笑笑,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己当时失忆了,省得这么拧巴。
渠与宋也因为宋南径的那句话,想到了不少黎蕤和温敬斯过去的事儿,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他用力拍了拍宋南径的肩膀,眼神复杂:“你要不要再约个心理咨询师聊聊?”
这问题太复杂,他恐怕是解答不了。
劝宋南径别在意就太废话了,而且站着说话不腰疼——渠与宋在这事儿上还挺有体会的,他只是知道柳窈当年追过温敬斯,还会时不时地翻旧账不痛快呢。
更何况宋南径。
“你不在意?”渠与宋刚想到这里,宋南径也正好开口问他了,“你女人也追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