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是因为担心她、不想看她重蹈覆辙;关心她的事情,是因为现在还没有放下她。”温敬斯说起来这些话轻车熟路,异常顺口。
陆衍行听着温敬斯讲的时候,觉得这些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没什么可奇怪的,但要他重复一遍,他就很难做到了。
之前渠与宋说他有表达障碍,陆衍行想,可能真的是这样。
即便是对着最亲近的几个朋友,他也很难说出一些“肉麻”的话。
“说不出来么?”温敬斯见陆衍行半晌没反应,立刻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陆衍行“嗯”了一声。
“理解。”温敬斯并没有因此指责他,“但,你迟早都会跨出这一步,等你说出口的时候就会发现,表露自己的真心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忽视你的人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你现在也有了不容任何人忽视的能力。”
“你还喜欢她,在知道尉宁对她不好的时候,你应该在想,既然她每次找的都是这样的人,还不如直接跟你在一起,对不对?”这是温敬斯第一次在陆衍行面前点破这件事情。
他太了解陆衍行了,他可以接受周清梵找一个男朋友过得很幸福、然后自己在角落里阴暗地窥探、甚至是嫉妒,永远不去打扰;
但他无法接受她“自甘堕落”找一个有瑕疵的人,特别是劈腿这种原则性错误——他会认为周清梵被“玷污”了。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冲动地想:既然都是被玷污,还不如由他来。
陆衍行被温敬斯说穿了心事之后,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抬起手来揉了一把眼睛,呼吸有些粗重。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就试试看吧。”温敬斯说,“一段关系想要维持下去,需要两个人都学会沟通,第一步,你要知道怎么正常说话,表达自己的需求。”
陆衍行细品了一下温敬斯的这番话,“你是觉得她没有问题。”
“你觉得有么?”温敬斯反问。
陆衍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