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温敬斯一周之后还是不肯签字,她一定要为官司的证据做准备。
祝璞玉平复了一下呼吸,接过江佩矜手中的湿巾,“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我呢,单纯只是想看你们两个人撕破脸的好戏。”江佩矜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祝璞玉攥紧拳头看向她:“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和他离婚么,你把证据给我,我就能跟他离婚。”
江佩矜听完她的话之后,再次嘲弄地笑了起来。
就像听见什么荒谬的笑话一样。
笑过之后,她靠近祝璞玉几分,“离婚了你就解脱了,我是要看你们都痛苦,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祝璞玉呼吸一窒,“你真是个疯子。”
“我是啊。”江佩矜欣然承认,她往别墅客厅的方向望了一眼,“你觉得敬斯很正常么?他只是装得比我好——你顺着他的时候,当然一切都好说,你要离婚,他不会放你走的。”
“你们就互相折磨吧。”江佩矜看着她胸口的血,拍了拍手。
事已至此,祝璞玉不打算再和江佩矜沟通,直接绕过她走了。
虽然在极力克制情绪,可走路的时候,她的小腿还是不自觉地发软。
江佩矜看着祝璞玉跌跌撞撞的背影,鼻腔内溢出一道轻蔑的笑。
她回过头,踩着高跟鞋朝尚水苑的正门走了过去。
......
防盗门没有关,江佩矜刚迈步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接着,她便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温敬斯。
他的脚边是一把带着血的瑞士军刀,小臂和胸前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