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当年你房间的那个人就是她的么?”江佩矜摩挲着茶杯,“哦,不过,以你的智商和脑力,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虽然温敬斯没有正面回答,但这并不影响江佩矜的判断——如她所说,她是看着他长大的。
从他的微表情里,她便能读出答案。
“没错,就是宋南径。”江佩矜娓娓道来,“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看不得你好过一点儿——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逼我和廖裕锦离婚后不久,宋南径就找上洛邢了。”
“你怕廖裕锦调查到当年的人是你,千方百计把他弄走,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江佩矜笑得有些扭曲,“敬斯,人算不如天算,你说是不是呢?”
温敬斯沾满血的那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缝里都是黏腻猩红的血,有陶瓷的小碎片扎入皮肉,剧烈的疼痛袭击下,他亦浑然不觉。
温敬斯来之前想到了宋南径,但他没有想到过洛邢,更不曾设想过宋南径找上洛邢合作这个可能性。
没错。
人算不如天算。
如今江佩矜将这件事情摆出来讲,温敬斯稍作思考,不难得出原因。
洛邢一直在和廖裕锦一起查当年的事情,而那时宋南径刚好也接到他的消息去联系了当年的人,和洛邢产生交集也不意外。
温敬斯之前都将关注点放在了廖裕锦的身上,机关算尽,唯独漏掉了洛邢这一环。
亦或者说,他太小瞧洛邢了。
他以为自己能完美地完成所有的计划。
在此之前,事情也的确是按他规划的那样,一步步平稳进行。
只差百分之二十就成功了。
在他快要碰到终点的时候,一切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