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和自己还有物吉贞宗都是同一刀派啊, 为什么只有眼前的这个家伙会变得这么与众不同?!
“不好意思,失礼了。”似是终于从自我陶醉中走出来, 龟甲贞宗轻咳一声,从容不迫的站起来,面带笑意:“今天的事, 能不能向主人保密呢?关于我对主人的这些‘追求’和‘愿望’。”
此时此刻, 太鼓钟贞宗心里真的是有一万句吐槽也说不完, 如果可以的话, 他也不想去向主人报告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啊。但他只是看似很苦恼的拨弄了一下头发,然后认真的对龟甲贞宗摇了摇头:“不行。”
“我是主人的刀,如果有秘密不想告诉主人, 那么最佳的保密方式就是不告诉我。”
但是现在, 已经迟了。
龟甲贞宗一愣, 随即犹如被寒冬中夹杂着冰粒的水倾盆浇下, 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刀剑男士从冰冷的铁器转化为人类的形体前,会被塞入一些关于现世的知识。除了审神者外和生活的常识外,会有对于同刀派, 或者有过在同一前主身边共事的刀剑的记忆和感情。
例如左文字一家, 列入曾经为冲田总司佩刀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龟甲贞宗多少对贞宗刀派的刀剑有过一些了解。
注视这自己的那双眼瞳里, 承载的是不应该出现在太鼓钟贞宗身上的冷漠和……恶意。仿佛他只要迈出某个底线, 就会被眼前的短刀毫不留情、不、应该说毫不在意的一刀刺穿喉咙。
“你说得没错。”半响,他听到说了自己这样说道:“我会亲自去告诉主人的。”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太鼓钟贞宗眨眨眼, 他身上传达给龟甲贞宗的那些‘不好’的东西, 似乎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消散了。
“来吧, 我继续带你参观本丸,对了!还有你的房间,待会还是要去问一下主人安排才行。”再开口时,他的态度又是龟甲贞宗记忆里太鼓钟贞宗该有的模样了。
跟在他身后的龟甲贞宗,揉了揉因为那冷冽的杀气而刺痛的皮肤,露出了个困扰的表情:真是拜托了,除了主人给予的疼痛外,他一点都不想从别的人那里感受到‘爱意’啊。
“嘶……”
伊诺浑身一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又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乱问道:“怎么了?本丸的气温没有太冷啊。”
“突然有一种很怪异的预感。”伊诺回头看了一眼,一边握住乱藤四郎的手,满是忧心的对他道:“别离开我身边。”
“只是预感而已呀!”乱藤四郎哭笑不得的回握住审神者的手,还以为审神者是因为有他这个病患在这里,所以才会因为一丁点风吹草动而紧张起来:“况且,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险,这话也该是我对主人说吧!”
“不……没什么,说起来,乱你怎么来找我了?”
乱藤四郎仿佛被掐住了喉咙。
陆奥守吉行惊慌失措的和兄弟们口述了审神者要去战力扩充的战场,恰好他也在现场,就被兄弟们推出来,说主人一定不会拒绝还生着病的乱的请求,要他务必先稳住主人。
“就是突然想主人了嘛!”乱抱住伊诺的一条胳膊:“况且主人很久都没有过来找我了!难道就不害怕我突然在某个晚上变个模样吗?”
“只要维持住理智,我倒是不在意你会不会变个模样。”
伊诺抓了一小撮乱的头发,光泽有些暗淡,也有些粗糙。很多时候,刀剑男士除了特殊的樱吹雪,疲劳的黄脸红脸可以观察到他们现在的状态外,也可以通过观察他们身上的细节来判断刀剑男士目前的状态。
黯淡毫无光泽的发色,正是乱现在身体不佳的证明。
“等到身体彻底好了,不管是哪一种面貌,乱肯定是最可爱漂亮的。”
“咿——!”乱藤四郎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瞎跳个不行的心脏,“主人好帅!好像故事里的骑士一样!”
伊诺看着激动的仿佛要跳起来的乱,无奈道:“……以我的身份来说,和骑士可是死对头啊……”
“是吗?”乱藤四郎嘻嘻的笑了起来:“别管那么多啦,兄弟们也很想和主人一起玩游戏啊,今天就特例陪我们一块玩嘛!”
“可是预感……”
还没有说完,伊诺就被乱用力拖拽这一路朝着粟田口房间小跑去。
“不、不愧是乱啊。”哪怕双腿只是跟着惯性不断抬起落下,乱的力道也足够稳稳的拖着他不会让自己脚下一软摔倒。
但是劳累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消失。到了目的地后,终于从乱的手里解放的审神者,扶着膝盖红着脸喘着粗气:“即使现在身体还没有痊愈,也能有这样的速度和力气,乱的状态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啊,看来我也不用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