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忌惮又喜欢的眼神，带着几分攻击性，但这些情绪通通都被他压制下来，就这么人畜无害地看着她。

“他生不生气，跟你有没有做错，跟、跟你是不是该这么做，不是一回事。”方愫尽量在用平和的口吻，“裴岑，我、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她不再看他，大步走进宴会厅，只留下陆裴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兴许是他的背影看上去太可怜了，康濯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还好吧？”

陆裴岑怔怔地盯着方愫离去的方向，喃喃道：“这是她第一次说，她要自由......”

康濯挑眉，“哦，我以为这话她早该说了呢。”

陆裴岑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她说她要自由，她......她想离开，对不对？”

“不是吧少爷，你才听明白？”康濯有些受不了地抚抚眉心，“就你这种紧迫盯人战术，谁受得了啊？人家小姑娘想要自由，这也没毛病啊！”

陆裴岑直到这时才一点点转过头，眼神迷惘地看着他：“但我不想放手，也不能放啊。如果我放开，她可能就、就是别人的了，我不能放，不能放！”

康濯想了想，“可她身边也没别的男人啊，也就我和凯旋，其中一个还被你深刻警告过......我你就更不用担心，她压根就不是我的菜，不明白你还不放心什么？”

“你不懂，你不懂。”

陆裴岑只是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就备受打击地靠在墙壁上，颓废到不行，“反正我是不会放她走的。”

康濯也是无奈失笑：“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咱们陆小少爷还是情种呢！”

陆裴岑慢慢抬起头，露出一个偏执倒有几分狰狞的笑，抬起手帅气地拂过额前的发，“没错，我不能放她走，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康濯翻了个白眼。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