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康娆愣了。

“现在冷静点没有？！”

聂辞吼过一声，连训斥她的时间都没有，脱掉外套就在翻找东西准备砸车窗。

“我......我就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闭嘴！”

聂辞没空理她，车下沉的速度加快，水已经淹到了腰间。

她好不容易从后备厢找到一个手电筒，随即回过身就朝车窗上砸去，她记得当时新闻有说过，砸车窗自救，不能砸中间，那里是最坚固的地方，要砸窗角。

她在竭尽全力地砸车窗，康娆却在后面哭得一塌糊涂，“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我明明都在很努力很努力......我想让妈妈满意，我想得到他们的认可，可事情总是会被我搞砸......”

聂辞咬紧牙，不清是汗水还是河水，整张脸都湿透了。

“今天......今天康濯跟我说，不想耽误我......他就是想分手！想跟我分开！那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分别？！”

“他知道我只有他了......他还这么对我......”

“既然要分手，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康娆看着车里越来越多的水，眼神渐渐僵直：“我要让他后悔！”

聂辞忍无可忍：“你想死是你的事！可你连累了无辜的人，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你下地狱也不会得安宁的！”

“我......”

康娆怕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这才注意到司机还在昏迷，她慌得不行，“师傅！师傅你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