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尚瞥了瞥他，口吻不是很爽快，“你以什么依据判断？凭你与这位聂小姐的私交吗？阿宸，我早就跟你说过，切忌感情用事。”

接着，阴冷的目光又落在聂辞身上，“这位聂小姐，公司既接到举报投诉就一定会重视起来，还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聂辞听笑了。

“是我们法务的同事举报的吧？”

她也不需要人事部长回话，便自顾道：“大家都是学法的，即便是诬告，也要形成有利的事实依据和理由。她说我借受伤威胁了敖昌万总，那你们有问过当事人万总吗？”

“对呀！”纪宸立即帮腔，“你们去问过万晁吗？”

纪尚冷笑了声，直接打开手机里的电话录音，里面清晰传来万晁的声音：“......她拿受伤这件事来威胁我，还有那个纪衡，他当时也在场，还把我打伤了，威胁我不要报警，否则就会让我死得很难看......我当时那种情况，我没办法，只能听他们的......”

聂辞的脸色一点点变了。

这是万晁的声音，可又不是他。

因为他在说出这番话时，早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纪宸也震惊在当场，他反应过来后也顾不得帮她开脱了，身子靠向椅背，手指在手机上飞快操作。

纪尚无视他这些小动作，或者说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他收起手机，只是盯着聂辞，缓缓道：“聂小姐刚才提到，你是专职法务专员，我想请问聂小姐，一旦万晁选择报警，你和那位......纪总监，会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呢？”

聂辞抬起清眸直视他，这一刻，她想起了方琰的话，有些麻烦即使你有意回避也会找上来，躲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