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这么狠?!”白敬惊讶道,心想女人果然是凶狠的生物。
萧唯挽唇淡笑, 她想了想,用了一个词语:“情敌?”
白敬冷啧一声, 把饭盒放在一边,“是你欺负人家了吧, 无缘无故推你下楼?”
萧唯嘴角笑容僵硬,脸僵了僵。
方北藤松了松紧攥的手, 他转过身,对白敬说, “你出去抽根烟?我有话问她。”手指指了指萧唯。
白敬点头, 摸了摸裤兜, “我烟没带。”
方北藤把他的烟丢过去,道:“把门带上。”
白敬接住烟和打火机, 转身走了。
方北藤环视房间,去餐桌前捞了一把椅子拎过来,放在床前一米的位置,他绕过椅子, 坐下来,他手随意搭在上面, 神色清冷, “说吧, 怎么回事。”
萧唯放在被子里的手微微紧缩, 攥紧了床单, “你楼下的小姑娘叫什么?”
方北藤抬眼,盯着她。
却不回答。
萧唯冷笑,“我马上毕业了要去接戏,我脚伤着怎么工作?你还要瞒着?”
“我不需要隐瞒,你脚上的伤半个月能好,但是萧唯,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了解更清楚。”
“好一个你比我清楚!”萧唯讽刺道:“哥,我跟你认识十年!你跟我谈了解?”
“但我不信她会无缘无故去做伤害你的事。”方北藤说。
萧唯扑过去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刚才的姿态被击溃,她软声哀求,“哥!我错了错了,当初是我不对,你就不能回回头?我喜欢你,你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不该喜欢那个小姑娘的!”
方北藤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他动作很轻的慢慢抽回手,“萧唯,当初我犯病要死在医院,你见我如洪水猛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萧唯的眼泪掉下来。
方北藤抬手用指腹擦掉她脸上的眼泪,神色平静,眼神却很虚,不知在回想什么,“萧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精神病,所以我的世界,谁都进不来,包括你。”
柳南烟取药的时候看到手边装感冒药的透明铝膜袋子。
她盯着还没有拆封的药盒发呆。
【感冒就好好吃药,这些药我都有,买了挺浪费,送你了。】
这些药我都有。
送你了。
药是方北藤昨天给她的。
药都有了去药店买什么感冒药?
柳南烟抬手扣了扣眼角干涸的泪痕,站起来。
她猜到了什么,又觉得模糊不清,不想自作多情。
半夜,柳南烟睡不着,身上有伤,她也不敢大动作翻身,烦闷的情绪无法释怀,憋在心里难受。
白天和方北藤的对话,意外清晰的在脑中一帧一帧清晰慢放。
【你还没闹够?】
【装失忆的把戏玩的不累吗?】
柳南烟猛地睁开双眼。
失忆?
她惴惴不安,仿佛抓到了什么。
柳南烟从床上爬起来,去找手机,给父亲柳青山打去电话。
手机响起,床上男人身边的女人用手肘戳了戳他,不耐烦道:“谁啊,这么晚了,快接电话!”
柳青山被吵醒,他打开床头柜去摸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立即划了接听,“喂?南烟。”
“爸,打扰你睡觉了?”
“没事。”柳青山摇头, “这么晚了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爸,我想问问你我以前的事情。”
柳青山看了眼身边睡觉的女人,下床,“好,你等等。”